金庸筆下有十五部作品,書中情節算得上是淺顯易懂,所以讀者更熱衷于討論的往往不是劇情本身,而是關于「最強主角」、「第一主角」等頭銜的歸屬之爭,而金庸其實是有提出過自己的看法的,在他看來,張無忌就是最強的,儘管他沒有展開細說,但通過書中設定來看,張無忌的確是強。
張無忌身懷九陽神功、乾坤大挪移、太極、聖火令等神功,光論配置,的確是無懈可擊,那他若是早生百年,身處《神雕俠侶》時代,能否與當時的五絕高手一較高下,甚至奪得「天下第一」的名號?
一、身懷神功的高人
張無忌對比當年的五絕有何優勢?其實從帳面實力,也就是各自身懷的神功來看,張無忌真不一定能夠占得便宜,尤其是相對于郭靖和楊過這兩位主角而言,他的神功優勢並不明顯。
先看郭靖,他早年間隨哲別師父學的摔跤、射箭功夫,和江南七怪學的各路二流武功不談也罷,但他後來隨洪七公學的降龍十八掌可是實打實的頂尖神功,甚至在《天龍八部》中被掃地僧譽為「天下第一神功」,而後周伯通又傳他左右互搏、孔明拳,讓他的武功更上一層樓,再加上《九陰真經》的加持,郭靖的上限已是極高。
接著看楊過,他的經歷甚至比郭靖更為誇張。
老一輩五絕之中,東邪的彈指神通,北丐的打狗棒法,西毒的蛤蟆功都被他學去,他還有古墓派的玉女心經,獨孤求敗的玄鐵劍法,甚至還結合自身所學的百家功夫創出一套黯然銷魂掌,無論是比武功配置還是自身天賦,楊過也不遜色于張無忌才是。
所以張無忌身懷多門神功的「優勢」在郭靖和楊過面前其實根本就不存在優勢,哪怕黃藥師、一燈、周伯通不是主角,他們哪個又不是一身神功呢?
二、九陽神功大成之人
要對比張無忌與五絕實力的差距,或許還得從那《九陽神功》說起。
《九陽真經》乃是由鬥酒僧所創,而鬥酒僧則是在嵩山以鬥酒的方式贏了王重陽之後得以借閱《九陰真經》才有感而創,從理論上來看,《九陽真經》應該是要比《九陰真經》更精妙些許的。
書中接觸過九陽神功的人幾乎都成了頂尖高手,而《神雕俠侶》書末登場的覺遠禪師就修煉過這門武功,你且看楊過如何評價覺遠。
原著道:「他略略探身,往呼喝聲傳來處瞧去,月光下只見一道灰影迅捷無倫的奔上山來。過了一會,看清楚灰影中共有兩人,一個灰袍僧,攜著一個少年。瀟尹二人縮身在長草叢中,連大氣也不敢透一口。楊過見了那僧人的身形步法,暗暗稱奇:‘這人的輕功未必在龍兒和我之上,但手上拉了一少年,在這陡山峭壁之間居然健步如飛,內力之深厚,竟可和一燈大師、郭伯伯相匹敵。怎地武林中從未聽人說起有這樣一位人物?’」
頂尖高手的對決中,決定勝負的往往不是武功招式,還就是內力的高低,從這裡來看,覺遠的內力是堪比五絕的,甚至有可能在五絕之上也不一定。
然而覺遠最終的結局是什麼?他于《倚天屠龍記》開篇「郭襄闖少林」事件之後氣絕身亡,就因為挑著張君寶和郭襄逃出少林時一直不停奔襲,就這麼活活累死了,這便是他對內力駕馭不純的原因,也正因為如此,張無忌的實力怕是遠在覺遠之上。
三、張三豐的評價
作為全書中唯二修煉過完整《九陽真經》的人,張無忌和覺遠本該是處于同一水準,奈何張無忌後來經歷了乾坤一氣袋的洗禮,在那袋子中打破了身體各處玄關,書中評價他這番經歷是前無古人,後也難有來者。
而後張無忌在武當山一役所展現出的實力又得到了師公張三豐的評價,你且看張三豐眼中的無忌孩兒又是何水準?
原著道:「張三豐于刹那之間,只覺掌心中傳來這股力道雄強無比,雖然遠不及自己內力的精純醇正,但泊泊然、綿綿然,直是無止無歇、無窮無盡,一驚之下,定睛往張無忌臉上瞧去,只見他目光中不露光華,卻隱隱然有一層溫潤晶瑩之意,顯得內功已到絕頂之境。」
張無忌的內力是無窮無盡的,張三豐也認為張無忌已然達到了絕頂之境,而後還有一句:「生平所遇人物,只本師覺遠大師、大俠郭靖、神雕俠楊過等寥寥數人,才有這等修為,至于當世高人,除自己之外,實想不起再有第二人能達此境界。」
而前文已經提到過,覺遠大師的內力雖強,卻遠不及張無忌,區別就在于張無忌打通身體各處玄關,而覺遠的內力是有限的。
如此看來,覺遠與五絕是同一級別的高手,而張無忌的內力其實是在五絕之上的,若張無忌去參與第三次華山論劍,說不定還真能奪得「天下第一」的頭銜,不過這也只是根據硬實力來推測,若考慮到張無忌優柔寡斷的性格,那結果又未必如此了,這也是金庸故事的魅力所在,每個角色的強勢之處與弱點都很明顯。